橙子不太酸

吃瓜群众

【左文/骨冷】今生多珍重08-09

8

宿醉之后的早上,钟立文头痛欲裂地醒来,尚未缓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居然睡在费永伦的怀里,被抱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钟立文忍不住冒出一种爆粗骂人的冲动,他昨晚睡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虽说怕费永伦比他早醒而刻意瘫倒在费永伦身边睡着的,可是他绝对没有往人怀钻,也根本不想和人这么......这么亲密无间。他试着想挣脱开,可实在是太紧了,除非把费永伦弄醒,否则,他根本没什么能逃得掉的可能。

正在钟立文的拳头犹豫再三终于要和费永伦的脸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费永伦突然说了一句梦话:“跟我走吧......”

于是,钟立文僵着拳头愣了三秒,直到费永伦被自己的梦话弄醒睁眼看到他,那眼神里竟像是看着个小情人一般,钟立文顿时大脑短路,好像觉得自己维持的静态动作远不及一个动态帅气逼人似的,所以,一时情急没忍住一拳打了过去。

“左、左轮哥,对不起,我应该,不是故意的......吧。”不等费永伦有反应,钟立文赶紧一个挺身爬起来退到墙角,露出一副没睡醒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试图表示自己这一拳是因为睡懵了才打过去的。

费永伦摸着被打疼的脸,心想最近还真是倒霉,每每睡醒不是挨打就是挨骂,男人女人都是如此,不过,钟立文一个大男人这拳头看着狠,他怎么就不觉得很疼呢,难道是手下留情没用力?他哪里想得到,昨晚让他一番折腾,钟立文根本手软脚软没什么力气,否则,钟立文好歹是警校出来的,这用了十成力气的一拳他不躲不闪不反击的,非打得他爸也不认识他还差不多。

“算了,我让人打了你一顿,你还了我一拳,就当扯平了。”费永伦很好脾气的样子半躺在沙发上,看着钟立文,不知怎么突然饿了,想起梦里好像有个妹妹整天给他做各种各样的糕点,可惜现实中只有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朋友,不知怎么突然想吃些甜的,“你,去给我买些甜品,当早餐。”

钟立文头顶冒出三个大问号,不明白费永伦这突然的要求是在干嘛,愣了一下转身正要夺门而出,却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句:“外卖到!”

随即不等钟立文以买东西的借口溜之大吉,喇叭就挂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敲开了门,把一大包外卖的甜品塞进钟立文手里,不顾钟立文求救的小眼神,大义凛然地把门一关,将钟立文留给费永伦。

好你个死喇叭,出卖兄弟,背信弃义,你给我等着!钟立气得砸了一下无辜的门,拎着甜品放在桌上,自己回到墙角去站着,就当是吾日三省吾身,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混成这样?为什么感觉很惨?

“过来,谁让你站那么远了。”费永伦打开塑料袋,把里面一盒盒东西拿出来,将昨晚剩下的易拉罐和其他乱七八糟的随手扔在地上,将食物摆好,招呼着钟立文回来坐下。

钟立文也实在是饿惨了,虽然内心抗拒走过去,但是败给了自己的胃和嘴,乖巧听话地过去了,却站在旁边没有坐下,费永伦没发话,他做小的当然不能坐。

“坐下!非要我说这么清楚才行吗?你钟立文以前当警察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费永伦嘲讽了一句,把钟立文按在身边坐下。

“所以才栽了呗。”钟立文随手拿起一盒食物,打开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继续说下去,“要是再栽一次,连古惑仔都没得做,我还能做什么。”

“你考虑好了吗?以后跟我。”

“我......”

“Laughing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左轮哥,只要你们都没意见,我跟谁都可以,我只是不想,才进了社团,就让你们不和睦。”

费永伦盯着钟立文一阵,然后颇有几分阴险地笑了。

 

9

“小弃,小弃,怎么还在睡?醒一醒,醒一醒,该去上早课了。”

冷凌弃从睡梦中突然被叫醒,有些缓不过神来,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迷茫的目光表示着他什么也不知道。

“第一天上课就迟到可不行!”凌小骨见他睁眼了,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把人从床上拉着坐起来,随手拿了条凉水浸湿的毛巾在他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清醒了吗?”

冷凌弃茫然地点了点头,从床上站起来,看看放在床头的衣服,继续沉默了。

“不穿衣服?”

“不会。”

“啊?”

“这衣服,我不知道怎么穿。”

凌小骨头疼地扶了扶额,认命地拿起衣服帮他穿上,也不知道冷凌弃多久没穿过正常的衣服了,居然不会穿。穿好了衣服,也顾不上别的,凌小骨赶紧拉着冷凌弃就跑,一直跑到他家的书房门口不远处,冷凌弃忽然停下了,不肯再跟他上前。

“怎么了?”

“为何?”

“什么为何?”

“为何我要同你上课?”

“因为......因为你这都跟我回家了,总要读书识字的吧,当然,还要习武。”

“我,并不曾想学这些。”

“难道你就想在山上像个野人一样过一辈子吗?拜托,你看这城中有多少好吃的好玩的,不如这样,晚些我带你出去逛逛,你就不会什么都不想了。”

冷凌弃一言不发地被拖进了书房,昏昏欲睡地听了一上午的之乎者也,其实凌小骨最后那句话说错了,他想反驳的,他不是什么都不想,他唯一想的是能和凌小骨待在一起,其它的事,皆不重要。

下午是习武骑射,凌小骨本就天资不错,又已经练了好几年,以为自己比冷凌弃定是强了许多,谁知,几招难度很大剑法,冷凌弃看过一遍便直接使了出来,他却尚未领悟。

“小弃,你怎么这么厉害?”凌小骨堪堪接下一招,心想幸亏冷凌弃现在比自己矮了些也瘦了些,若是过上几年长成不相上下的身形,他恐怕不是冷凌弃的对手。

冷凌弃自小在山中与野兽为伴着长大,身手其实较一般人灵活许多,再加上他本身就天资过人,只是对此他毫不自知,也不明白为何能打得过凌小骨,但是,听那人这样夸他,他忍不住心中一喜,面上柔和了些,却仍是不动声色。

“我的小弃可真是聪明伶俐。”凌小骨一边胡说八道地吹捧着,一边丢了剑牵起冷凌弃的手,“好了好了,放学了,我们出去玩。”

 

凌落石远远地看着两个少年手拉手跑出宅院的背影,然后走到那武师身边,道:“那孩子,是难得的人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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